目前,我國制造業總量居世界第一,但是“中國制造”大而不強,除了科研實力和工業基礎的原因,很大程度是缺乏嚴謹的工業思維,科學管理意識不強,誠信文化薄弱。隨著產品和服務的國際化程度不斷深入,激烈的競爭和外部對標讓質量要求越來越高,企業生存和發展的壓力也越來越大。當企業為控制質量的成本和精力達到瓶頸時,為了短期利益不惜鋌而走險的弄虛作假,做出無異于飲鴆止渴的種種缺乏誠信的短視行為,進而對自身甚至是整個行業的誠信帶來損害。
因而,弘揚誠信文化、建設誠信文化,不僅是講在嘴上、掛在墻上的表象,更應根植于主營業務的管理活動、伴隨產品和服務的實現過程。通過誠信文化建設的研究和推進,期望減輕企業質量控制成本和資源投入壓力,為企業走向良性循環打下深厚的文化基礎。同時,為提高企業產品質量提升、品牌知名度,打開并進入國際市場奠定良好的管理基礎,進而提升中國制造的品牌溢價。無論從“制造大國”向“制造強國”的轉型需求,還是從高質量發展的緊迫性和長遠意義上來看,弘揚誠信文化、推進誠信建設是企業文化建設的關鍵要素。
一、企業誠信文化的現狀
誠信文化的研究近年來已經有很多,各種見解、理論林林總總,但是真正適宜于國企、走向應用層面的較少。有專家試圖通過采用探索性因子分析(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簡稱EFA)、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簡稱SEM)、多元統計檢驗等數學模型來研究企業誠信與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及其強度。并得出了企業經營狀況是影響企業誠信的最重要因素,企業規模的影響次之的結論。同時,給出了合理的債務結構、合理的企業家激勵、外部約束條件以及合理的董事會構成,對企業誠信水平的提高、誠信行為模式選擇的影響。但其研究是基于多家上市公司為樣本,而且由于樣本的限制及數據自身的特性,加之調查對象態度等影響,其結論不具有普適性。
對于兼具防務裝備制造的國有企業來說,在對于特定用戶及上級管理部門的履約中,因為服務對象的強制要求以及行業特殊地位,考慮誠信好像是多余之舉。但是,隨著企業服務對象由軍轉民等經營范圍的擴大,存在“重軍輕民”等現象,固有的文化影響在軍品之外的市場上出現了變化。這些變化雖然引起了管理層的注意,但沒有系統地考慮如何將既有的文化與新生市場、業務相結合,系統地、持續地開展誠信文化研究和長遠建設規劃。也有一些企業開展了基于上級公司和外部監管機構、行業協會等要求,以及顧客、供方等相關方要求的誠信管理。但忽略了內部員工的需求,比如上下級相互之間應該是言必行、行必果,政令既出、令行政通,但有些時候是承諾不能兌現、朝令夕改、言而無信,導致相互之間信任度降低。這實際上,是將公司的主營業務管理同誠信文化建設相互割裂的現象。
無論從外部需求還是內部需求考慮,誠信建設應當是圍繞公司的戰略目標而展開,將誠信文化建設的重點放在產品質量、售后服務、采購及銷售合同履約,以及信息披露和社會責任履行等方面。一切管理應是為企業和員工共同的目標而展開,方能齊心協力、同舟共濟。因此,企業應該從自身戰略目標、愿景出發,制定有助于公司主營業務推進的相關管理制度,并將誠信文化融入業務活動,而非將誠信文化的建設和組織管理剝離開來。
誠信文化的主要方面是生產和服務提供有關方面的誠信,即質量誠信。有公司對質量誠信文化進行了一定研究,通過外部推進和內部挖掘塑造,堅持“違規操作、弄虛作假、低級問題重復發生”零容忍,構建以“凡事有章可尋、凡事有人負責、凡事有人監督、凡事有據可查”和質量誠信為核心的質量文化,將質量文化建設工作融入企業文化建設予以推進,并根據GJB9001C-2017版標準要求制定并運行質量誠信管理制度。同時,開展了“違規造假防控”、“人因分析和防人因專項整治”等活動。但是目前的推動和落實存在一定的障礙,主要原因一是推行模式的系統性不夠,連續性不足;二是融入業務過程的深度和廣度不夠,抓手不足,最終實施效果不明顯。
每個企業都是具有鮮明個性的獨立生命體,沒有拿來就用的成果可以直接應用或借鑒。特別是國企改革三年行動等布局優化和結構調整,以及企業人力資源結構新老交替帶來的思想碰撞等,讓質量誠信建設工作的試點、推進更具有挑戰性和現實意義。
二、企業誠信文化的內涵及其提煉
(一)誠信文化的內涵
誠信并不是新生事物,而是人類文明進程中的優秀文化產物。從文字層面來看,“誠”,原指胸懷坦蕩,真實無偽?!靶拧?,原指誠實、不欺。先有管仲將“誠”與“信”合二為一創造了“誠信”這一詞語,重在約束人的道德行為。后有孔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把“言必信、行必果”作為規范弟子乃至后人言行的基本要求。企業雖然不同于人,但是它也是具有社會屬性的,即常說的企業公民。因而,對于企業來說,同樣需要講求誠信方能立足和發展。
在市場經濟環境下,企業誠信具有一定的經濟學價值,是對企業在道德、法律等方面水平和貢獻價值的肯定,并成為企業無形資產的重要組成部分。當企業向用戶提供優質可靠的產品、及時高效的服務,就能夠獲得顧客對企業的忠誠度、滿意度,而顧客的忠誠度、滿意度也有助于企業成長和發展。因此,企業誠信文化是企業在長期生產經營活動中逐步形成的,被企業員工認同的誠信經營理念、價值觀和行為準則,是企業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體現在企業生產經營活動的每個過程,并為外界相關方所感知。
企業文化涵蓋企業管理和員工規范等方面的思想和行為,是企業經營管理、戰略目標在價值觀、理念上的體現。優秀的企業文化是現代企業管理的靈魂這一觀點逐步被管理專家和企業所認同,相比于傳統企業管理理論,企業文化理論更加注重人的因素。企業文化不僅對當期的經營業績具有重要意義,而且對企業長期可持續發展具有強大的推動作用和長遠影響力。成功的企業都擁有一套清晰的價值理念,并作為其發展進程中共同遵守的精神指引,即企業文化。而以誠信為元素的企業文化,更能反映企業文化特征,滿足企業生存發展的需要。
質量是企業的生命,誠信是企業的靈魂。企業文化的概念有廣義和狹義之分, 廣義的企業文化是指企業物質文化、行為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的總和,狹義的企業文化是指以企業價值觀為核心的企業意識形態,而質量和誠信無疑是其中最實質的部分。企業發展靠的是過硬的產品質量和良好的市場信譽,因而質量與誠信文化當之無愧的成為了企業文化的核心主體。質量形成于產品設計、生產的全過程,即從顧客需求等市場調查開始,經過產品開發設計,生產工藝條件準備,原輔材料采購等一系列與產品和服務有關的生產組織、過程控制、產品檢驗、包裝、運輸、銷售及售后服務等活動,每個過程都與質量有關。質量不僅是市場和顧客的要求,也是法律法規的要求,而只有誠實守信的企業和員工,才能制造出滿足社會、市場和顧客滿意的產品。
綜上,企業誠信文化的內涵包括了法律法規層面的要求和相關方的需求,覆蓋采購外包、生產制造、銷售及售后等產品實現過程及產品質量本身,也包括了人力資源管理、財務及資產管理、社會責任、信息交流控制等管理要素,以及企業價值觀、員工歸屬感、榮譽感、企業團隊精神等思想內涵和相關方的關系處理等。
(二)誠信文化內涵的提煉
誠信是道德的根基和本原,同時也是功利的保證或源泉。它不止是一種個人的美德和品質,也是一種企業公民的道德原則和規范。不僅是一種外在的聲譽和資源,也是一種內在的精神和價值。如果缺乏誠信理念,在生產經營活動中損害了顧客的利益,可能在短時期內獲得一定的利益,然而從長期利益角度來看,它則是一種飲鴆止渴式的自我毀滅。毋庸置疑,誠信文化是企業的“立業之本”,是企業的無形資產,是企業的軟實力,也是企業立足于高度發達、高度文明的市場經濟的核心競爭力。只有在企業中培育誠信理念,在經營活動中遵守誠信準則,才能實現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因此,企業誠信文化內涵的提煉,不僅需要關注自身主業運行過程中內外部相關方的需求和期望,還要將重點放在自上而下的內部管理制度、行為規范的建設,以及內部文化理念的匯集、引導和提煉,發掘其中有助于企業發展的、相關方接收的、期望的文化理念。
三、企業誠信文化建設的難點
(一)企業治理體制特殊性和管理的延續性不足
國企正處于新的改革轉型階段,既要增強國有經濟競爭力、創新力、控制力、影響力、抗風險能力,還要大膽創新、做強做大,公平參與市場競爭。面臨著結構轉型、升級,人員的新老更替,思想觀念的碰撞,既要保持原有優秀文化又要適應新形勢、新情況,如何兼容和創新,給企業誠信文化的塑造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
管理學大師彼得?德魯克指出:“大量而廣泛的實踐證明,在企業的不同發展階段,企業文化再造是推動企業前進的原動力,但是企業誠信作為企業核心價值觀是萬古長存的,它是企業文化與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基石”。因此,無論企業的組織結構怎么變、領導和員工怎么換,只要企業的核心價值觀和經營戰略、宗旨不變,誠信文化建設就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因此,企業誠信文化建設研究的難點在于如何保持文化建設一張藍圖干到底,又能適應不斷變化的內外部環境。
(二)企業經營業務變化和人員更新帶來的不確定性
產品和服務的定位決定著企業誠信文化的主基調,但是隨著企業面臨的市場的變化,新的領域和顧客群體對于企業有著不同的需求,甚至在沖擊、改變著企業群體的文化認知,需要快速消化、轉變外部形勢帶來的影響,對企業誠信文化的保持帶來挑戰;企業發展規劃的動態變化是保障企業經營戰略目標的需要,也影響著企業誠信文化的建設成果。企業領導人的任職期限和領導人的個人特征,以及領導的決策等,影響著企業文化的發展方向,給企業誠信文化的建設帶來了很大的不確定性。
因而,盡管企業的誠信宗旨文化不變,但誠信建設的方向和重點卻是隨著經營戰略和文化特征的需要不斷調整,以適應內外部形勢的變化,即以不變應萬變,這里面的不變指的是企業的服務宗旨和理念。因此,企業誠信文化建設的創新應著眼于產品和服務的創新。隨著產品結構和服務對象的變化,企業的管理規范、產品和服務形式隨之改變,誠信文化的內涵也在發生著變化。誠信文化建設的基礎是企業管理規范,誠信文化的實現關鍵在于服務終端的誠信,而這其中最具有能動性的是人,包括從高層領導到一般員工,都是誠信文化建設和維護的根本。誠信文化建設的源動力在于尊重人的價值。作為企業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企業誠信文化孕育于企業文化,扎根于企業文化,滲透于企業文化,是企業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四、企業誠信文化建設研究思路及方法
(一)企業誠信文化建設的思路
1.確定誠信文化的有力抓手
誠信文化首先應立足于企業本身的主業生產經營等管理活動,這些活動的中心和目標就是產品和服務的質量提升。而質量管理是以全面質量管理的基本方法、理念貫穿于企業的整個生產經營活動。在質量管理方面,從生產加工過程管理延伸到市場調研、產品研發、生產和服務、售后服務全過程管理。在質量控制方面,從以檢驗為主的理念轉變為預防為主的理念,再到統計過程控制等,實行預防與把關相結合的過程控制。在質量責任落實方面,由過去的質量部門負責轉變為由各部門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并突出一把手負全責的領導責任落實,“業務誰主管,質量誰負責”的管理理念已逐步得到認可。企業建立健全考核與獎懲機制,把質量考核真正與產品生產制造過程有機關聯,以具體的生產過程責任和誠信落實推動產品質量提升。同時開展質量改進活動,激勵全員自主改進的主動性,解決困擾生產的瓶頸問題,為企業持續改進創造源源不斷的活力。因而,質量管理是企業誠信文化的有力抓手。
2.塑造誠信文化的精神意識
企業精神文化是廣大員工在長期的生產經營活動實踐中逐步形成的,以企業價值觀為實質、企業精神為核心、企業精神現象為載體的經濟文化。精神文化是形成具有企業自身特征的制度文化、行為文化和物質文化的基礎,是企業文化的核心,是企業優秀傳統的集中體現。因而,建設企業誠信文化就要從培養誠信精神、誠信意識入手,以忠于企業的團隊精神為中心,以敬業、務實、創新、奉獻等為追求,規范企業和員工的行為,形成共同的價值取向和信念基礎,激勵全體員工為企業的生存、發展、創新而不懈努力。
培養企業誠信理念和誠信精神,關鍵是要樹立正確的誠信觀。首先,要在企業內部樹立誠信方面的共同價值觀。其次,要在企業內部開展誠信教育,把法制教育、思想道德教育和誠信教育結合起來,堅持正確的價值和道德導向,培養和強化企業員工的誠信意識,提高他們的誠信水平,在企業上下牢固樹立“守信光榮,失信可恥”的理念,使誠信意識真正深入人心,融入到日常工作規范中,變成自覺的行為與行動培養,從而讓每個員工都認識到,企業誠信文化是企業寶貴的無形資產,也是員工和企業成長不可或缺的精神財富。
3.確立誠信文化的制度規范
制度是企業員工在共同的生產經營活動中應當遵守的行為準則,是企業正常運轉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制度經濟學認為,資源配置總是通過各類經濟主體之間,也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來實現;而制度能夠有效協調人際交往,減少人際世界的復雜性,鼓勵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和信賴,使人們認識到誠實守信、服從制度可以實現雙贏,從而自覺地遵守規則,避免人們在交往過程當中的不可預見行為和機會主義,使復雜的人際交往過程變得更易理解和更可預見,防止和化解沖突,提高企業人力資源配置的效率。因此,制度應當帶有一定的強制性,才能對企業誠信文化的形成、鞏固和加強起到強化作用。
誠信應納入企業的規章制度,貫穿于企業的生產、經營、宣傳和銷售活動,成為企業全體員工共同遵守的行為規范,并最終轉化為全體員工的自覺遵守,使誠信行為普遍化。另外,在建立誠信制度的過程中,還應建立公平、公正、公開的誠信獎懲制度,加強約束和激勵機制,形成相應的考核評價體系,對誠信者進行表彰和獎勵,對失信者進行批評和處罰。使企業給人以責任感、認同感和歸屬感,從而提高員工誠信意識和誠信水平,使員工將個人成長與企業興衰有機結合,在企業內部形成倡導誠信、培育誠信、實踐誠信的價值體系。
合規管理工作的推進是誠信文化制度建設的推進劑。合規管理以有效防控合規風險為目的,以公司及其員工經營管理行為為對象,開展包括制度建設、風險識別、合規審查、風險應對、合規培訓、文化建設、考核評價、責任追究等有組織、有計劃的管理活動。特別是強化對規章制度、改革方案等重要文件的合規審查,確保符合法律法規、監管規定等要求,有助于誠信文化的融入,形成以依法合規、誠實守信為準則,牢固樹立“合規在心中、時刻敲警鐘”、“人人合規、事事合規”、“不為獲利而違規”、“合規創造價值”等合規理念,有助于全員誠信意識的形成。
4.培育誠信文化的模范典型
文化形成于意識又指導意識,而意識決定了行為。行為文化是企業集體和員工個人在生產經營、教育學習、人際交往中產生的活動文化。企業行為文化有集體行為、領導層行為、企業員工的行為、模范典型的行為等。步調一致的集體行為是實現組織目標的基石,是為實現組織目標而開展的各項管理工作有效運行的重要保證。因此,要在企業內部積極培養員工的敬業精神、創業精神,使個人行為與企業行為統一起來,變制度規范為行為規范、外在約束為內在約束,從而實現企業價值觀制度化與員工行為習慣化的高度統一。
企業的領導層是企業經營決策者,也是企業誠信文化建設的組織者、實施者、倡導者,其人格魅力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企業精神和企業形象,同時也對企業員工素質的提升產生著深刻持久的影響。因此,企業領導應在樹立企業誠信形象的過程中率先垂范、以身作則,成為誠實守信的行為典范。
企業中,除了領導者的影響力外,具有影響力的往往是那些能夠體現企業價值觀的先進模范人物。之所以能成為模范典型,要么是企業里業務水平、思想素質相對較為突出者,要么是在各自平凡的崗位上做出了突出的成績和貢獻的,有些甚至在行業、地區具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些人物的行為規范往往會成為企業員工的標桿,被員工自覺或不自覺地樹立為心中的楷模。因此,企業應通過各種評先樹優活動推選出模范人物,樹立廣大員工信服的標桿、榜樣,以更好地引導全體員工踐行誠信行為。
最后,要關注企業員工群體誠信行為的塑造,特別是企業中的非正式組織。企業員工群體誠信行為決定著企業的產品質量、服務質量和企業信譽的好壞。企業不僅要提高員工誠實守信的道德素質,還要鼓勵員工不斷學習以精通業務技能,這樣才能保證企業以優質的產品銷售和市場管理取信于消費者,取信于社會。群體誠信行為的養成,通??赏ㄟ^班組建設活動實現群體行為管理。如通過先進班組、優秀團隊等激勵活動,并注重突出誠信方面的評價要素,以點帶面地帶動和影響整改組織的誠信文化建設,也可通過建立、完善企業各級各類人員的內部行為信用評價指標體系和企業內部的誠信記錄查詢體系,系統、精準地評價員工在企業本職工作和相關活動中的誠信行為。
5.展示誠信文化的物化標識
和企業文化一樣,對外展示誠信文化體系的重要表征在物質層。企業文化的物質層面是一種以企業外在性的物質形態為主要研究對象的表層企業文化。其主要內容有:企業提供的產品和服務、企業的生產和辦公環境、產品包裝設計、企業廣告網站等,以及代替企業提供服務的4S店、辦事處等。物質文化是企業文化重要的外在表現和載體,也是制度文化、行為文化和精神文化的物質基礎。因此,企業應考慮在其相關物質文化層表現、滲透誠信文化內涵,選取能夠代表企業及其誠信文化的標識等物化元素,以提高內部認同和外部影響力。
當然,誠信文化最重要的物質層當屬企業提供的產品和服務。質量優良的產品、優質的服務,是直接傳遞企業誠信文化的最佳載體。只有優質的產品和周到的服務才能贏得顧客的信任,進而擴大誠信文化帶來的收益,讓企業誠信文化的物質層更具有意義,誠信文化建設就有了廣泛的基礎和保證。
6.營造誠信文化的外部形象
在現代公司治理結構中,無論是出于對投資者的保護,還是管理層對于履職的謹慎和職業道德的忠誠,準確而公開的信息披露等活動同樣需要誠信原則。因此,建立在誠信基礎上的公司治理結構也是企業誠信最重要的制度保障。由于部分國企的特殊性,其對外公開披露的信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其對于主要出資方和上級、集團公司的承諾,需要通過建立相應的組織結構以運行、實現管理目標,并及時報告經營業績和趨勢,以展示其合規經營的各個方面。
企業的聲譽是一種無形資產,良好的誠信聲譽可以給企業帶來實際的經濟收益,促進企業的可持續發展。聲譽來自合同履約、銀行信用、產品和售后服務等。國企的特殊性也體現在國有資產保值增值、踐行社會責任等方面。企業社會責任指企業在實現利潤的同時,還必須承擔的對環境、社會和利益相關方的責任、義務或公益行為。特別是在社會責任方面承諾的兌現,一方面可贏得社會美譽和廣泛認同,另一方面能更好地體現企業文化及其價值理念,實現企業發展與社會發展的互動,同時也包括為員工謀福祉、為相關方提供創造價值,以贏得和樹立良好的企業聲譽。
維護企業的品牌影響。產品中蘊涵著企業文化,蘊涵著企業的價值,更是企業誠信的最好標志,即品牌效應。因而,品牌也就成為企業誠信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對于國企來說,其品牌知名度的提升和展示,不僅是企業經營的需要,也是樹立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重要基礎。
(二)企業誠信文化建設的基本方法
GB/T 31950-2015 《企業誠信管理體系》規定了企業誠信管理的原則和建立企業誠信管理體系的過程方法,從策劃、支持過程、管理實現、檢查與分析和持續改進等多個方面,闡述了系統化構建、實施、運行、審核企業誠信管理的可行方法??梢宰鳛槠髽I推進誠信建設研究的基本遵循。
1.建立誠信文化要素
企業誠信文化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同其他管理體系類似,貫穿于企業組織行為和管理過程、要素。因此,建設企業誠信文化,首先應識別與之有關的人員、基礎設施、運行環境、管理和作業方法等。其中人員的因素包括各級管理人員、技術人員、檢驗和試驗人員、一線操作人員等?;A設施包括確保生產和服務提供的各種硬件、軟件及其滿足程度。運行環境包括內外部人文環境、市場競爭環境等。
只有在充分識別誠信文化影響因素的基礎上,才能更好的識別和建設具有自身特色的誠信文化。
2.制定誠信文化建設計劃
誠信文化的建設是一項承前啟后的長期工作,因此,需要制定合理可行的建設計劃,明確建設目標,相關過程、部門、崗位以及人員,制定推進時間表等。
計劃的推行和實施,不但需要資源的保障,還需要建立有關制度作為支持,包括誠信建設的激勵和考評有關制度等,可采取諸如質量誠信管理辦法、質量管理獎勵辦法、質量管理責任追究辦法和違規造假防控管理辦法等聯動舉措,以持續推進誠信文化建設,形成“自律自制”誠信氛圍和“獎懲結合”的長效機制。
3.試點推進
應優先選取與產品和服務質量有關的產品設計、生產制造、采購、檢驗、經營銷售等部門的相關過程和崗位實施試點運行。
根據確定的試點部門、試點過程、試點崗位,依據確定的公司質量誠信文化要素,按推進計劃,組織實施試點推進工作。將誠信要求納入各過程、崗位的工作活動中,建設以過程、產品和服務為載體的企業誠信文化準則,用管理活動培養、塑造誠信文化。在推進過程中,應持續開展誠信文化準則的宣貫,通過樹立模范、標桿來帶動全員參與,為企業誠信管理作出貢獻。特別是企業管理層應率先垂范,做誠實守信的企業文化的倡導者,更應是誠實守信準則的忠實執行者。
通過試點與評價,吸引全員參與業務管理、踐行誠信文化,不斷優化和完善企業誠信文化,提高企業內部凝聚力和外部影響力。
4.檢查和評價
企業誠信文化的建設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也不應是一眼望不到盡頭。在制定企業文化建設計劃時,就應考慮階段性目標的考評和階段性成果的總結。包括對試點推進落實情況進行評價、總結,識別不足之處,組織實施改進。將行之有效的方法,以及提煉的誠信文化內涵加以完善、改進后,在全公司范圍內實施運行,最終形成融入主營業務的“質量誠信文化手冊”,與違規造假防控管理、質量管理獎勵、質量管理責任追究等方面的規章制度系統結合,豐富公司質量文化內涵,持續推動基于過程、產品和服務的特色誠信文化建設的創新和發展。
結論
綜上,企業誠信文化建設應基于產品和服務的特點,提高管理者和企業所有員工的的誠信文化素養,將誠信文化貫穿于企業的所有活動、各個方面,在產品和服務提供過程中踐行和展示企業誠信文化,讓企業誠信文化通過產品和服務的傳播,成為擴大企業影響力、產品知名度和企業美譽度的載體。
文化的形成和作用的發揮是一種潛在的力量。同企業文化建設的其他方面相似,誠信文化建設的影響力也可能不會立竿見影。需要通過不斷學習、提煉、應用、再學習的循環過程,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資源,甚至是幾代人堅持不懈的努力,方能固本培元、凝聚共識。
各企業應該借助深化國企改革和對標世界一流管理提升三年行動計劃等宏觀決策的啟動與實施,持續優化組織體系,加強風險防控,健全完善激勵約束機制,確保企業的可持續發展能力。同時,對接上級合規管理要求,規范經營、強身健體,在質量文化、誠信文化等企業文化建設方面制定系統的建設、推進、實施方案,以提高企業競爭力,具備快速對接更加開放的經營國際化趨勢的能力。